藍天蒼谷

2015.08.23作。

【莫毛莫】日常小段子  (捏他有)

1. 娃娃

                    　浩氣盟與惡人谷征戰多時，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哪一天結為同盟一起抵抗外侮。兩方宣布結盟的那天晚上，穆玄英喝的毫不忌諱，很快便醉的一蹋糊塗，被浩氣盟的成員扛回帳篷休息了。

　　　莫雨在宴會中途就先離席，回到了自己位置較為偏僻的帳篷裡都還可以聽見那頭歡騰的鬧聲。拿起被自己隨意放置在床上的舊娃娃，莫雨冷然的眼神有了溫度。擺弄了下娃娃，莫雨便拿著娃娃走出帳篷，施展輕功離開。

　　　無聲的從窗戶進了穆玄英的帳篷，莫雨站在床邊看著穆玄英熟睡的臉，和被他嫌熱踢開的被子，無奈地笑了笑。替穆玄英拉好被子，莫雨又看了看手中的娃娃，才將它放到了穆玄英枕邊。

　　「唔嗯……莫雨哥哥……」

　　 起身時耳邊傳來穆玄英的夢囈，莫雨愣了會才摸上穆玄英的前額，輕聲道：「晚安，毛毛。」

　　─隔天，午休─

　　穆玄英帶著午飯來到莫雨的帳篷，要日理萬機、忙碌非常的少谷主陪他一塊吃午餐。吃完飯，兩人喝著溫酒閒話。

　　「莫雨哥哥，我沒想到你還留著那娃娃。」

　　莫雨沒有回話，穆玄英便繼續說下去，「可，莫雨哥哥，你都不怕你房裡一直有著這樣一個娃娃，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到傳出去了……說惡人谷少谷主像個孩子嗎？」

　　莫雨噎了口酒，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盯著穆玄英說：「就算被看見了，我也會說那是我媳婦的東西，誰碰了誰就死。」

　　那眼神無比認真。

2. 雙方

       難得連日無戰事，穆玄英得閒就陪臨近營地的村莊裡的孩子們玩耍，卻也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看到莫雨。回營的路上，他攔下好幾個惡人谷的子弟要問他們少谷主的下落，卻沒一個告訴他有看到少谷主在哪。

    穆玄英頭上戴著小女孩特別編給他的花圈，手裡還拿著一個，站在路邊細想莫雨會到哪裡去。一個輕功就落在莫雨帳篷前，穆玄英直接掀開了帳門，迎來意料之中的空無一人。他倒也不著惱，將花圈放在了莫雨桌上，就哼著小曲離開了帳篷。

    莫雨回到帳篷裡已經是三更的事情了，身周都散著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走近桌案看到上面擺著的兩個花圈，莫雨毫不猶豫地就將兩花圈給散成一地的草莖花瓣。腰際突然一雙手環了上來，一個體溫就貼在背後，莫雨冷冽的眼神往後一掃，正好跟穆玄英帶笑的眸子撞上。

    「莫雨哥哥真狠心，失蹤了好幾天不說，還一回來就把毛毛要給你的花圈給弄壞了，你說你要怎麼賠給我？」語氣委屈，眼睛裡的笑容倒是將穆玄英出賣的徹底。

    「毛毛，放手。」莫雨收回視線，語氣仍是冰寒。

    「不要。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我都找不到人。」收緊環抱著莫雨的手臂，穆玄英眼睛裡的笑意被擔心取代：「這幾天沒有戰事，你去了哪裡帶著一身殺氣回來？」

    「這不是你該問的。」

    莫雨怎麼樣都不肯再回頭看身後的穆玄英，穆玄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趁著莫雨沒有防備，一個轉身就將莫雨壓到了一旁的床上去。

    「莫雨哥哥覺得毛毛不能替你分憂嗎？」穆玄英看著身下的莫雨，「還是，你不信任我了，小雨？」

    「穆玄英，下來。」莫雨冷著臉，仍然沒有鬆口。

    「不要，你不說我就不下來。」

    「毛毛，我累了。」輕嘆口氣，莫雨選擇先退一步。

    看著穆玄英壓制的動作有些鬆動，莫雨趁機翻身將兩人的位置翻轉。

    「睡吧！明天再說。」盯著穆玄英看了一陣，莫雨往側邊一躺，也不管身旁的穆玄英就直接睡了。

    「莫雨哥哥……怎麼每次都這樣。」穆玄英伸手抱著莫雨，「明天一定要跟我說喔……」貼上莫雨的背聽著他的心跳，穆玄英慢慢墜入夢鄉。

3.靜好

一輪明月，一壇酒，一雙人。狼牙軍的潰敗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卻仍像是才在昨天發生一般，太過深刻。

穆玄英枕在莫雨腿上，手裡拿著酒盞，輕輕晃著杯中酒液。莫雨用手指捏著早已空了的酒杯，就著明亮月色眺望著當年付之一炬、如今百廢待興的稻香村。

他和穆玄英都沒想過回到這裡居住，就只是在戰後約定每月十五，回到稻香村的後山上聚一聚，聚完了，仍舊是相隔千里的浩氣盟少盟主和惡人谷少谷主，只是兩方現在也不爭奪地盤糧車，明言劃界，互不侵犯。

「莫雨哥哥，你想，現在師父和王谷主兩個會是什麼情況？」穆玄英眨著眼睛，問。

「若擔心你們盟主，何不乾脆相約席上見面就好？」莫雨搶過穆玄英手上的酒杯，將裡面的佳釀一口飲盡。

「欸，莫雨哥哥你怎麼搶我的酒！」穆玄英一下子坐起來，對著莫雨不平。

「酒還很多，你拿著不喝，我只好代勞了。」莫雨說著又拿著酒壇往杯盞裡倒酒，順便也幫穆玄英倒好了。

「莫雨哥哥你又逗我！」伸手拿走了莫雨替他倒好酒的杯子，豪飲入喉。

「希望師父他們不會打起來啊……」穆玄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喃喃說道。

「毛毛。」

穆玄英聞聲回頭，便被莫雨一把扣住下巴，吻了上來。一吻方歇，莫雨才剛退開，穆玄英便追了上來，掌控了第二次接吻的主導權，更順勢將莫雨壓倒在地。放在一旁的酒壇被撞倒，好酒灑了一地。

「莫雨哥哥，毛毛想你了。」逆著月光，莫雨看不清穆玄英的表情，「這次讓毛毛來，好不好？」卻能想像的到那張臉上該是甚麼樣的景象。

莫雨輕笑了聲，將穆玄英的頭壓得更低，唇貼著唇，說：「如果你有那本事的話，有何不可？」

說完了話，莫雨便將穆玄英的嘴封住，不讓人出聲。

─師父們─

王遺風和謝淵兩人坐在同桌大眼瞪小眼……不，該說是謝淵單方面瞪著吃飯吃的自在的王遺風。

桌子不大，但也擺了幾道可口的菜餚和一壺溫好的酒、兩只裝滿酒的酒杯。一樓的戲檯子上正搬演著折子戲，飯館裡掌聲不斷，說話聲也未曾停過。

「謝盟主，菜要涼了。」王遺風開口，也沒停下夾菜的筷子，仍是一口接著一口。

「我徒弟呢？」謝淵咬牙切齒，彷彿恨不得將對坐的那人千刀萬剮。

「不知道。」王遺風回的坦然。

「你徒弟拐走玄英，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裡？！」謝淵的聲音大了起來，瞪著王遺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們兄弟每個月會聚一次，謝盟主不知道？」王遺風放下筷子，拿起酒杯喝酒。

「知道，就是知道才要阻止！」

「阻止什麼？現在浩氣盟跟惡人谷也不是那麼針鋒相對了。」王遺風破天荒夾了一筷子的菜到謝淵碗裡，平和的說：「你消停點不行？」

謝淵被王遺風這動作嚇了個正著，整個人愣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

王遺風也沒再說話，繼續他的晚餐，也不管對面的人到底要愣多久。

4.惡作劇

莫雨有些頭痛的看著散了自己一床的花朵，經過了一天的時間，本來鮮豔亮麗的樣子都已經枯黃。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兩三天了，莫雨卻沒等到罪魁禍首消停的時候。無奈地抽起床單，將滿床枯爛花朵抖到床下，若無其事般的睡了。

看著滿滿一床、有五六個品種的花瓣草葉，莫雨這次真的覺得不解決不行了。再次將占了他床位的「不速之客」全掃到地上，莫雨認真的思考起來要怎麼處罰犯人，才能讓他不敢再犯。

穆玄英提著一大籃子的花卉草葉，輕手輕腳、熟門熟路的溜進莫雨的營帳裡。算準了這時候帳篷裡沒有人，穆玄英在帳蓬裡也就不再小心翼翼，大步走向床舖，就將手裡一籃子的花往床上倒。來來回回五六次，穆玄英才將一大張床舖全給鋪滿了顏色看來還算新鮮的花草。

「毛毛。」

正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當穆玄英察覺到自己身後的氣息時，已經來不及逃跑了。穆玄英只好一臉壯士赴死的神情，轉身面對站在他背後，笑得令人不斷打冷顫的莫雨。

「莫雨哥哥，晚上好啊！」

「原來浩氣盟這樣清閒，讓少盟主有時間不休息，偏偏往我莫雨的床上灑滿這些花草枝葉整整半個月，沒有一天缺漏？」莫雨逼近穆玄英，讓穆玄英一下子跌坐在自己剛剛的「傑作」上。

「這……莫雨哥哥，聽、聽毛毛解釋吧，好不好？」冒著冷汗，穆玄英平常那輕鬆的樣子也裝不出來了。

「莫雨哥哥，毛毛只是聽萬花谷的弟子說了，這些……這些藥草可以讓人緩下心神，好好休息的，我想……莫雨哥哥那麼忙，晚上肯定也是睡得少的，所以……」

見莫雨的態度沒有任何鬆懈，穆玄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也只剩下：「莫雨哥哥，對不起。毛毛下次決不再犯了。」

「把這些清乾淨。」莫雨只是冷冷的下了指令，就走到桌案旁，點了蠟燭看書。

穆玄英不敢這時候逆著莫雨，只好摸摸鼻子收拾殘局。等床舖都整理好了，他才敢走到莫雨身旁去拉他的袖子。

「莫雨哥哥，我清好了。」

莫雨放下書，握著穆玄英手腕把人帶到床邊，便拉著人雙雙躺倒在床上，還把穆玄英給抱牢。

「莫雨哥哥……？」穆玄英不明所以。

「這樣好睡。不許有下次。」一記氣勁將蠟燭打熄，莫雨抱著穆玄英調了調姿勢，很快就睡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