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蒼谷

原於2015.03.14首次發表於36雨。

【多配對】白色情人節賀文

 

【劍蝶、燕霜】回禮

　　劍無極拖著銀燕和他一同上街，兩個大男人花了一整天在各種飾品店、玩偶店裡走走停停、挑挑選選。

　　當劍無極拿起一隻穿著粉色圓點洋裝的米妮布偶認真端詳思考的時候，銀燕終於忍不住開口：「我想鳳蝶不會喜歡布偶。」

　　劍無極一頓：「這我也知道！」放下布偶，劍無極回頭看向身邊對玩偶類一直興趣缺缺的換帖兄弟：「笨牛啊，你是有沒有挑到合意的？」

　　銀燕搖搖頭：「沒有。」

　　「唉，怎麼挑個禮物也這麼困難？」劍無極搖頭嘆息，和銀燕踏出玩偶店，繼續往下一家尋找。

　　「節日都快到了，還挑不到禮物，實在是很糟糕。」劍無極一路碎碎念，銀燕只是任由他講，自己隨意看著商店櫥窗裡陳列的商品。

　　一隻銀羽飛燕躍入銀燕的視野，惹得銀燕一愣，停下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櫥窗內那隻靈巧的燕子不放。

　　等劍無極發現銀燕脫隊，回頭看見他站在一間店前面發呆才走回去。

　　「笨牛啊，你是看什麼看到眼睛發直啊？」

　　拍上銀燕的肩膀，劍無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件用玫瑰色金絲細緻地勾勒成鏤空的鍊繩，再以銀絲順著玫瑰色的脈絡交纏成一隻正在飛翔的燕子，最後用海藍色點出眼睛，一條精緻的手鍊。

　　「這條手鍊不錯啊！」劍無極由衷讚嘆：「送給霜剛剛好！」

　　「嗯。」銀燕點點頭。

　　「那還等什麼啊，走啦，我們進去看看，搞不好可以挑到更中意的！」

 

＊＊＊

 

　　劍無極現在覺得有點焦燥。挑在白色情人節約鳳蝶出門看電影的意圖很明顯，但是現在行程走到最後，兩個人已經在咖啡廳吃完晚餐了，他都還沒把精挑細選的禮物送出去。

　　最後，劍無極終於在鳳蝶要進家門之前開了口：「鳳蝶。」

　　「嗯？」鳳蝶回過身來面對劍無極。

　　「這個給你。」走到鳳蝶面前遞出手裡的小盒，劍無極難得耳根有點紅：「情人節快樂。」

　　接過盒子，鳳蝶沒有當場打開，而是在劍無極臉上親了一下：「謝謝，晚安。」

　　「……晚安。」

　　看著鳳蝶進屋，劍無極才轉身離開。

　　之後，鳳蝶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隻金屬藍的華麗蝴蝶，從不離身。

＊＊＊

 

　　銀燕陪著霜散步，走累了就坐在樹下，看著倒映一園春色的湖面。

　　側頭靠上銀燕的肩，霜靜靜地享受這樣悠閒的時光。

　　「霜，把眼睛閉上？」銀燕問。

　　不疑有他，霜點頭造做。她只感覺到銀燕執起她的手，在手腕上繫了個冰涼的東西，沒多久就聽見銀燕讓她睜開眼睛。

　　睜開眼，霜便看見手腕上的那條鍊子─別緻的鍊繩與精巧的飛燕，看得她有些臉紅。

　　「喜歡嗎？」

　　迎上銀燕的目光，霜點點頭，再次牽起銀燕的手，漾開笑：「謝謝。」

　　銀燕攬過霜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繼續兩人的悠閒午後。

 

 

（完）

 

 

 

【月修】

　　修儒瞄了瞄走在身邊的無情葬月，習慣性地抓抓頭，面露疑惑。他絞盡腦汁的思考了一番，還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帶自己到哪裡去。

　　「怎麼了？」察覺修儒的動作，無情葬月終於開口。

　　「啊、沒有啦！」修儒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大眼睛眨啊眨的問：「大哥，我們要去哪裡？」

　　「快到了。」沒有正面回答修儒的問題，無情葬月反而牽起修儒的手，「走吧！」

　　手突然被人牽著讓修儒感到有點困窘，但想了想自己好像也不討厭被無情葬月牽著走，也就乖乖的點頭：「喔。」只是臉有點紅。

 

＊＊＊

 

　　「大哥，這裡……」有點侷促的坐在無情葬月對面，修儒看了看木造質感的店內裝潢，對著無情葬月投以困惑的眼神。

　　「我記得你一直都想來吃看看這家的點心。」無情葬月回應。

　　「呃……那……」為甚麼要點情人節限定的情侶套餐呢？修儒雖然很想直接這麼問出來，但是他發現自己的臉皮實在不夠厚。

　　看著修儒陷入自己的問題漩渦中，無情葬月只是勾起好看的笑，趁著小小的人兒還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的時候，一親芳澤。

　　真軟。無情葬月想。

　　修儒被無情葬月的舉動嚇得矇了，兩唇相貼也不過幾秒的時間卻讓他覺得好像過了一世紀那麼長。

　　「大哥，我們牽過手、親過嘴了，這樣算不算是情侶了？」用他還在裝風時候的說話方式提問，無情葬月歪著頭等修儒回答。

　　「呃、我……我……」紅通通的臉只抬起一下子就又低了回去，修儒害羞的完全不敢看他。

　　眼見修儒躊躇，無情葬月起身坐到他身旁，雙臂一圈就將嬌小的身軀抱進懷裡：「修儒，你不喜歡我嗎？」

　　修儒僵硬的搖頭。

　　「那你討厭我？」

　　這次修儒搖頭搖得更大力了，還急忙開口解釋：「我、我很喜歡大哥，只是、只是我，我不知道……不習慣……」說道後來聲音越來越小。

　　「那麼，慢慢習慣吧！」無情葬月聽得清楚，在修儒臉上又親了一口，他才放開手，但不打算回到對面的座位上去。

　　

　　情侶套餐上桌，滿盤精緻小巧的甜點。修儒拿叉子叉了一塊起士蛋糕，緊張的抖著手湊到無情葬月嘴邊：「一、一起吃？」

　　無情葬月張口咬下那塊蛋糕代替回答，接著也仿效修儒，插起一塊甜點要餵給身旁的小情人。

　　修儒先是飛快的碰了無情葬月的臉一下，伴著小聲的「謝謝」，才咬走叉子上的點心，然後就臉紅的低頭吃各樣的甜點，怎樣都不肯抬頭看無情葬月。

　　無情葬月只是寵溺的笑笑，又插了一塊點心湊到修儒的嘴邊。

 

 

（完）

 

 

 

【杏默】

　　「蒼離啊，你有沒有看到修儒？」在屋子裡繞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冥醫只好問一早吃完早餐就黏在客廳沙發上當低頭族，連午餐都要他端到客廳去的默蒼離。

　　「出去了。」默蒼離頭也不抬的回答。

　　「啊？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又是跟誰出去啊？怎麼都沒有講一下！」

　　「十點出門，無情葬月。」默蒼離頓了一下，又道：「我准的。」

　　「這樣啊……」看看牆上的掛鐘，冥醫又問：「你晚餐想吃什麼？」

　　「都好。」默蒼離滑動螢幕略過許多垃圾訊息，接著說：「杏花。」

　　「嗯？」正在腦袋裡組織菜單的冥醫看向沙發上仍在滑手機的人。

　　「我想吃抹茶白玉，熱的。」

　　「好啊！」拿來兩人的外套，冥醫向默蒼離擺了擺他的那件，「一起去趟超市？你一整天坐著，走一走也好。」

　　默蒼離的目光首次離開手中的平板電腦，看了一眼冥醫後，就伸手把平板電腦的插頭拔掉，接過冥醫手裡的外套穿上，「走吧。」

　　

＊＊＊

 

　　冥醫推著購物車在青蔬肉類的冰櫃前挑挑揀揀，默蒼離則是滑著手機跟著，不時朝車裡丟進自己要的東西。

　　「蒼離啊，修儒有沒有說要不要回來吃飯？」逛到賣各類麵條、調味料的區域，冥醫問。

　　「沒有。」往購物車裡放了一包拉麵，默蒼離看了眼冥醫手上的義大利麵，說：「以後能煮。」

　　「也是。」將手裡的義大利麵放進車籃，冥醫又往籃子裡添了幾樣東西後，就拉著默蒼離去結帳了。

　　回到家，冥醫提著購物袋一頭鑽入廚房準備晚餐，默蒼離則接到修儒打回家報備要和無情葬月去吃飯的電話。

　　吃完簡單的晚飯，冥醫將默蒼離指定的甜點端到他面前。

　　「我記得，我說的是抹茶白玉，杏花。」看著眼前那碗宇治金時湯圓，默蒼離道。

　　「啊吃點紅豆對身體好啊，就不要挑了啦！」端著自己的那份，冥醫坐回椅子開始享用。

　　舀了一口放進嘴裡，默蒼離咬了幾下就皺眉：「太硬了。」

　　「哪會？明明很綿密！」已經吃了幾口的冥醫立刻反駁，看到默蒼離一臉嫌棄的模樣卻還是只有嘆口氣，「很硬就不要吃了，拿來給我。」

　　默蒼離躲開冥醫要拿走他碗的手，「下次煮軟一點。還有，不夠甜。」便又繼續吃，很快就將空碗遞給冥醫。

　　「唉，好啦！」無可奈何點頭，冥醫接過默蒼離的碗，又添了一碗給他。

　

 

（完）

 

 

 

 

 

【千競】

　　競日孤鳴一如往常，在午後悠哉的躺在別墅二樓陽台的懶人椅上，遠眺一片初春的山景。旁邊的小桌上放著一本書和一杯姚金池剛剛調好、送上來的養生飲料。

　　千雪孤鳴開車抵達別墅的時候，天邊已經渲染上一層暖和的橘紅色了。在庭院停好車，千雪熟門熟路地越過花園和大廳，和正在張羅晚飯的姚金池打過招呼，便直接往二樓去了。

　　「叔叔！」人未到而聲先到，千雪上了陽台才看到競日孤鳴在懶人椅上睡地正香，放輕腳步走到椅邊才發現他眼下淡淡的青色。

　　被有些憔悴的面容扎痛眼睛，千雪先是輕輕摸了摸競日的臉，又替他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才把人穩穩地抱在手中，讓他回到房間裡繼續睡。

 

＊＊＊

 

　　「唔……」競日睜開眼，恍惚地看著自己房內的天花板，還不是很清醒。

　　「醒了？」千雪一開門就看見一雙渙散的眼眸轉向自己，還因為走廊的燈光太亮而微微瞇起。

　　「醒了就下來吃飯。」將燈打開，千雪在床邊站定。

　　競日眨了眨眼，笑靨如花：「小千雪，我不想起床。」

　　「不行，姚金池說你最近都沒怎麼吃。」雙手插在胸前，千雪不容自己體弱的叔叔不吃飯。

　　見競日孤鳴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千雪又哄：「真的累的話，吃完飯再回來睡啦！」

　　看競日孤鳴搖搖頭不願意配合，千雪伸手握住他白皙的手腕就想硬把人拉起來，「你不吃飯身體怎麼受的了！」

　　競日孤鳴反抗著，但無奈他真的在病中，力氣沒有千雪孤鳴的大，只好在備辦拉起的時候順勢整個上半身都攀到了千雪身上。

　　「競日孤鳴！」千雪氣急敗壞。

　　「小千雪，你不在的時候，我很寂寞呢！」競日孤鳴將臉埋在千雪頸間，聲音有些含糊：「小蒼狼最近也是忙得很……都沒有人來陪我這叔叔了。」

　　輕嘆一口氣，千雪將賴在他身上的人抱緊，輕蹭了幾下他的髮，聲音放軟不少：「這不是回來了嗎？」

　　又抱了好一會，千雪才輕拍競日的頭：「吃飯吧？」

　　競日孤鳴在千雪懷裡抬起頭，道：「我想在房裡吃，你陪我吧！千雪。」

　　千雪孤鳴點點頭，唇在競日孤鳴額上輕點一下就將人放開，轉身出去了。端來兩人的晚餐，拗不過競日孤鳴軟磨硬泡的耍賴，千雪孤鳴只好順著他的意思，一口一口餵他吃飯。好好一頓晚餐吃完都已經晚上九點了。飯後，競日孤鳴就催著千雪洗澡了。等千雪洗好出來，桌上已經放著一壺競日孤鳴煮好的茶。

　　「這次該你餵我了吧？」看著競日遞來的那杯茶，千雪打趣的說。

　　競日孤鳴只是笑而不語，將那杯茶全含入口中就往千雪的唇上貼。渡過茶水給對方，水潤的眼望進蔚藍的眸，舌頭還頑皮地舔了舔千雪的口腔。受到邀請，千雪也沒有推辭，一手拖著競日後腦、一手攬著腰，靈蛇一般的舌伸進競日口裡就是一陣兇猛的翻攪，讓競日孤鳴應付的吃力。雙脣分開時還牽著一絲曖昧的鄞線。

　　「千雪……」半趴在千雪孤鳴身上，競日孤鳴軟軟的喚著名，一手就要不安分地往千雪腿間摸去。

　　「不行。」握住準備作亂的手，千雪撫了撫競日的髮，「等你身體好點再說。」

　　「小千雪，你忍心……」

　　吻了吻紅潤的唇打斷競日孤鳴的話，千雪只是把人抱緊：「競日，聽話。」

　　反握千雪孤鳴的手，競日孤鳴又往千雪懷裡靠，「那你要整整三個月都來陪我，除了公司、除了本宅，那裏都不許去。」

　　面對競日孤鳴少有的霸道，千雪孤鳴只是握緊他的手，說：「我一下飛機就來你這裡，你也不讓我跟藏仔、溫仔敘舊一下？」

　　「三個月後就可以。」競日孤鳴道：「而且你跟羅碧在公司就能見到面了。」

　　千雪孤鳴想想也是，就要把競日孤鳴抱回床上去：「好吧！睡了。」

　　身旁久違的溫暖，讓競日孤鳴得到半年來的第一次安眠。

 

（完）

 

 

 

【軍兵】

　　風逍遙握著酒瓶，坐在落地窗邊上，眺望十四樓之下的一片五彩璀璨。這個有四十幾坪大的豪華公寓曾是鐵驌求衣的住處，風逍遙則是在成為他的直屬下官之後，一個月內喝到不省人事，被第二十五次把他扛回這裡的人乾脆的把一副備用鑰匙砸到他身上，要他自己看著辦的時候取得了這地方的自由出入權。當然，他還是有自己的住屋。

　　在距離鐵驌求衣向他坦承並離開的一個月後，風逍遙將自己的恩恩怨怨告一段落，就收拾了些東西搬進這裡住下了。愛不釋口的風月無邊他喝的珍惜，不離身的酒葫蘆裡裝的全是廉價的酒類。

　　現在，風逍遙的身邊躺著幾個空酒瓶和鋁罐，握在手裡的那瓶還有一半。

　　「敬、風逍遙終於罪囉、嗝！」打著酒嗝，風逍遙舉起酒瓶對著天空亮晃晃的滿月致意，仰頭灌下一大口酒。

　　「敬、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嗝、老大仔！」又猛灌一口，風逍遙歡快的舒口氣，背靠牆壁望著繁華燈火，靜默。

　　丟下已空的酒瓶，風逍遙從一旁的塑膠袋裡又摸出一瓶酒，喝得自己醉眼迷茫、意識不清。

　　不知道又喝掉多少，風逍遙再次舉起酒瓶想灌自己一大口，卻有隻大手堅定的擋下了他的動作。茫然抬頭，風逍遙只看到一團熟悉的衣服配色─像極了鐵驌求衣的風格，但是他看不清來人的臉，也沒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所以就乾脆的當作這是一場自己醉暈做的夢。

　　「老大仔，你回來囉？嗝！」晃了晃手裡的酒瓶，風逍遙歪著頭問。

　　那人只是一語不發的奪走風逍遙的酒瓶，將裡面的液體全部貢獻給廚房洗手檯。

　　「老大仔，你不用一回來就禁我酒吧？」

　　「老大仔，你回來怎麼都不講啊？」

　　「啊你這段時間是都跑去哪裡了？有沒有遇到什麼好玩的？」

　　「老大仔……」

　　聽著風逍遙一連串的問題，鐵驌求衣一個字都沒有應，只是收拾著風逍遙散落在地上的酒瓶、鋁罐。等他把垃圾打包好，風逍遙已經躺在地板上睡得一榻糊塗。

　　毫不費力地將人抱回臥室，俐落地替他擦身換衣，末了，鐵驌求衣就躺在他身邊的空位，伴著睡了。

 

　　隔天近午，風逍遙被劇烈頭痛擾的不能安睡，掙扎著起床準備要去廚房倒杯水、吃顆止痛藥再繼續睡的昏天暗地，卻在飯桌上看到本來不該出現的人。

　　「老大仔，你還真的回來了啊？」在鐵驌求衣對面坐下，拿過早就備好的醒酒茶，風逍遙揉著太陽穴看著對面的人。

　　「嗯。」只是淡淡瞥了眼昔日的下屬，鐵驌求衣又說：「你的酒癮又重了。」

　　「啊？風月無邊我可是喝得很省啊！」風逍遙眨眨眼睛。

　　鐵驌求衣只是望向昨晚他打包出來的酒瓶垃圾，讓順著目光看過去的風逍遙說不出話來。

　　「老大仔，你是退休沒有？」喝下不怎麼好喝的醒酒茶，風逍遙問。

　　「沒有。」鐵驌求衣看向風逍遙：「蒼越孤鳴讓我回到之前的崗位上，副軍長。」

　　「啊？你嘛好囉，什麼時候跟他勾搭上的啊？我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風逍遙還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被瞞得這麼徹底。

　　「有機會，會跟你說明。」鐵驌求衣推開椅子站起，「上工了，副軍長。」

　　「啥！今天假日欸，老大仔！」

 

（完）

 

 

 

【史藏】

　　羅碧午睡醒來，下了樓就看見史艷文在廚房裡認真地拿著篩子在滾元宵。

　　「元宵節都過多久了，你才想到要吃元宵？」靠著門框，羅碧雙手環在胸前，看著史艷文認真製作了好一會才開口。

　　「啊，小弟你醒了。」史艷文抬頭向他笑了笑，道：「為兄只是想自己滾個元宵吃，而且節慶過了是過了，但還是可以補過的。」

　　「就我們兩個，需要這麼多？」羅碧指了指餐桌上一盤盤如山般高的渾圓白丸子，挑眉。

　　「呃……為兄不小心備了太多料，吃不完就分送出去吧！」史艷文將篩子裡的完成品裝盤，一邊向羅碧露出歉疚的笑容：「可能得麻煩小弟一個人去採買了，冰箱已經空了……」

　　睨了史艷文一眼，羅碧轉身抄起一旁櫃上的鑰匙，出門前補了一句：「我回來的時候，你最好已經清乾淨了。」

 

＊＊＊

 

　　羅碧回來時，史艷文已經將廚房收的乾淨整齊，將多出的元宵分裝好，還煮好了一鍋甜湯。滿意地開始在流理台上洗洗切切，羅碧完全無視身後餐桌旁那道熱切注視自己的視線。

　　史艷文看著羅碧做菜的身影，笑得溫和又滿足。等到羅碧將紅蘿蔔、洋蔥、肉片等材料倒進濃郁的咖哩中燉煮，史艷文才站起來從羅碧背後環住他的腰，胸膛緊貼著背脊，下巴還微微靠在肩上。

　　「碧兒的廚藝越發好了，真有賢妻的架式。」史艷文真心稱讚，卻換來羅碧一陣惡寒。

　　「史狗子，放開！」本來想給後方的史艷文一拐子，卻發現他早將自己另一隻手抓得牢牢，讓他沒能發作，只能口頭威嚇，手裡還拿著湯勺攪著爐上的咖哩。

　　「只有我們兩人，溫存一下不好？」史艷文靠在羅碧肩上，歪頭看著他的側臉。

　　「……你妨礙我做事了。」皺著眉，羅碧瞥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那麼再讓為兄抱會吧！」收了收環在羅碧腰間的雙手，史艷文嘴唇故意輕擦過他的耳朵。

　　「史艷文……！」不堪騷擾，羅碧怒極轉頭要開罵，卻讓那雙溫潤的唇貼上自己的。

　　「情人節快樂，羅碧。」貼著羅碧的唇，史艷文道。

　　羅碧伸手關了爐火，追上剛退開的史艷文，淡淡地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備碗盤吧，吃飯了。」羅碧轉身又攪了幾下咖哩，臉色如常。

　　史艷文開開心心的應聲，取來盤子，幫著裝好飯，就拿著兩支湯匙回到飯桌上等開動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