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蒼谷

原於2015.01.01首次發表於36雨。

【藏史、千競、劍蝶、赤俏、熾戮、杏默】跨年＆元旦小段子

【藏史】

　　羅碧和千雪、溫皇小聚過後，回到家時已經十一點了。

　　小心翼翼地開了門，才發現那人還坐在客廳，泡好一杯熱茶、準備好一盤點心，一邊等他一邊消磨時間。

　　「啊，你回來了。」感覺門邊有人，史豔文轉頭一看便看見羅碧站在那兒。

　　羅碧點頭當作回應，俐落地脫了鞋子、鬆了領帶，就回自己房間拿了換洗衣物準備浴洗。

　　史豔文算好時間，起身再去沖了一杯熱茶。端到客廳的時候，羅碧正洗好澡出來。等他吹乾頭髮，緩慢度步到客廳、在他身邊坐下時，遞過去的茶正好是適合入口的溫度。

　　「真好，今年我們可以一起倒數，迎接新的一年。」史豔文面帶笑容地對著羅碧，電視螢幕上，跨年晚會的主持人已經開始和群眾一起倒數。

　　「三、二、一，新年快樂！」電視那端傳來歡樂的聲音，以及煙火施放的炮聲。

　　「新年快樂，羅碧。」史豔文道，表情十分誠懇。

　　從到家那刻起就沒有開口的羅碧頓了一下，才生硬的回應：「新年快樂。」

　　「那，說說自己的新年願望？」史豔文的眼神充滿期盼。

　　「……你當自己還是小孩嗎？史狗子。」放下手裡的馬克杯，羅碧不置可否。

　　「成人還是可以許願的啊！」史豔文突然伸手握住羅碧的手掌，語氣無比虔誠：「豔文希望，以後的每一年，都能和羅碧一塊兒過。」

　　羅碧低頭對上史豔文溫潤的藍眸，竟有一瞬感覺到難為情。

　　「你呢？羅碧。」他聽見史豔文這麼問他。

　　看著史豔文殷殷期盼的眼神，羅碧就是起先覺得這許願的提議有些荒謬，也不免認真思考起來。

　　躊躇半晌，羅碧才開口：「願千雪、溫皇來年順遂，身體健康。」

　　「還有，史狗子來年順利，離我遠點。」

　　史豔文聽到前半句時，內心是無比高興，但在聽到下一句後，不免有些傷心。

　　「羅碧……你真希望豔文離你遠點？」

　　沉默盯著史豔文露著委屈的臉，羅碧露出一抹笑：「是。」

　　「那……豔文先去休息了……」

　　史豔文心情黯淡的想先回房，不料才剛站起就被羅碧用力扯回沙發，還被羅碧迅速地以吻封緘。

　　「……羅碧？」親吻結束，史豔文有點摸不著頭緒。

　　「不過就是玩笑。」羅碧附上史豔文的耳朵：「你對於我，比起千雪和溫皇，有不同的意義。」

　　史豔文露出了然的表情，笑著在羅碧頰上親了一下。

【千競】

　　千雪在踏入競日孤鳴的住所那一刻，就明白地知道自己完蛋了。

　　看著透過門縫的燈光，千雪腦袋立刻高速運轉上百個理由打算要來塘塞他的祖王叔，結果當房門打開的那一刻，他還是只能僵在那裡，一個亂掰的理由都說不出來。

　　「嗯？小千雪，你回來了？小王還以為你和羅碧他們喝酒，會過了午夜才回來呢！」競日孤鳴裹著毛毯，聲音有點啞的說道，向來明亮的眼睛這時卻顯得有點迷茫。

　　「欸？你怎麼知道我跟藏仔還有溫仔去喝酒？」千雪只注意到競日孤鳴根本清楚他的去處。

　　「你們就選在苗疆旗下的酒吧開包廂暢飲，還想瞞住小王嗎？小王得好好想想要怎麼罰你。」競日孤鳴疲憊的笑了笑，低頭咳了幾聲，不意外得到千雪有點責備的詢問。

　　「啊你怎麼在發燒！發燒怎麼不去躺著，還爬起來幹嘛！」千雪氣急敗壞地想把人拖回床上去躺好，「姚金池人呢？」

　　「我讓金池先回去了。」又低頭咳了幾聲，競日孤鳴才開口：「小千雪，替祖王叔倒杯溫開水來好嗎？」

　　「知道知道，快去躺好！」

　　半拖半拉的把人帶回床上躺著，替他蓋好棉被，千雪很快下樓拿了溫開水還有退燒藥，盯著病人把藥吞下之後，千雪本想回自己房間去休息，卻被人拉住手。

　　「千雪……」競日孤鳴眨了眨眼睛，聲音帶著倦意。

　　「想睡就快睡，才新年就生病，這樣明年是要怎麼辦？快睡啦！」千雪催促。

　　「可是小王還沒有罰你呢……」

　　「啊是要罰甚麼！競日孤鳴，快睡了！」

　　競日孤鳴握緊了千雪的手，聲音已經有點模糊：「小王罰你……今晚陪著小王，哪裡都不准去……」

　　千雪愣了愣，看著床上就是病的迷迷糊糊也要抓著他不放，硬要處罰他的競日孤鳴，對上那雙迷茫卻執著的眼睛，他終究妥協了。

　　「好啦好啦，就陪你，趕快睡啦！」

　　競日孤鳴笑了，就這樣握著千雪的手進入夢鄉。

　　千雪輕輕抽開自己的手，溜回房間更衣洗澡，才又回到競日孤鳴的房裡，先確定他沒有繼續發燒後，便鑽進另一側的床位。

　　「新年快樂啊，競日。」

　　臨睡前，他對著枕邊人輕語。

【劍蝶】

　　面色不佳的掛了電話，鳳蝶冷冷地朝著劍無極說了聲走了，就逕自邁開步伐。劍無極趕緊追上，把鳳蝶有點冷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老丈人又說了甚麼？」劍無極問。

　　「老樣子，沒什麼。」

　　見鳳蝶不怎麼想談，劍無極開始滔滔不絕的問鳳蝶想去哪裡看煙火，還仔細的分析了各個地點的利弊給她選擇。

　　最後鳳蝶帶著劍無極彎彎繞繞，進到一間人不多、卻是觀賞煙火的最佳位置的咖啡廳，劍無極才停止他的長篇演說。

　　兩人各點了杯熱飲，又加點一份小點，就坐在離１０１最近的位置，等待倒數與煙火。

　　「鳳蝶。」煙火正在施放，劍無極突然開口：「不管怎樣，我們一定可以一起走到最後。」

　　「那主人那裏怎麼辦？」鳳蝶漫不經心的提出最現實的問題，欣賞著煙火的她，光靠想像就能知道劍無極聽到問題的反應。

　　「我會努力說服的。」

　　轉頭對上劍無極無比認真的目光，鳳蝶突然覺得剛才被神蠱溫皇特地打電話來騷擾的惡劣心情減輕了一點。

　　「好，我等你。」

【赤俏】

　　日本的跨年夜飄著細雪。俏如來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跟著赤羽到寺廟祈福，並且觀賞祈福鐘的儀式。

　　祈福鐘開始敲打的時候，雪停了。俏如來就是穿得很多、很厚，仍然覺得有點冷。赤羽見狀便把人攬進懷裡，同時出言詢問要不要回去了，免得凍壞。俏如來搖搖頭，堅持要把１０８聲鐘響聽完。

　　當漫天白氣球飄升，俏如來對著赤羽說了聲新年快樂，赤羽也自然的回應還加了一個吻。

　　回到車上後，赤羽開了暖氣，一邊詢問俏如來為何堅持要待到儀式結束。

　　俏如來只是簡單回應：「只是想要赤羽先生受到祝福，來年無災無難而已。」

　　「有你在，赤羽信之介自然無災無難。」

　　轎車平穩的在道路上行駛，副駕駛座上的人已經墜入甜美的夢鄉。

【熾戮】

　　「愛將，煙火都放完了，你怎麼才回來？」

　　熾焰天一打開房門，就引來這麼一句哀怨的指控。

　　「是屬下晚了。」熾焰天一如既往不卑不吭，正經八百。

　　「那你最好有個能夠說服我原諒你遲到的好理由囉，愛將。」特地把椅子搬到落地窗前，戮世摩羅穿著睡衣蜷在大椅上，宛如一隻慵懶的貓。

　　熾焰天走到戮世摩羅面前，單膝跪下遞上一個黑絲絨小盒。

　　「愛將，你應該要把盒子打開啊！不然讓朕自己動手的話，就太沒有誠意了。」戮世摩羅眨了眨眼睛，燦金的眼眸露出點期待、驚訝還有一絲玩味。

　　熾焰天依言打開盒蓋，裡頭是一枚鑲嵌了純淨黑瑪瑙的鎏金指環。他將指環小心翼翼的套上戮世摩羅的手指，並將整個手掌握在手心。

　　戮世摩羅全程沒有講一句話。

　　「不論發生何事，熾焰天，必然伴隨你左右，不離不棄。」熾焰天深深望進那隻帶著些許驚愕的金瞳，一字一句說得堅定。

　　戮世摩羅笑了，施力回握，「愛將，既然立誓了，那就不能反悔啊。」

　　「熾焰天，絕無戲言。」

　　戮世摩羅突然滑下椅子，讓熾焰天接個正著。

　　「那麼愛將，朕睏了，服侍朕就寢如何？」

　　一把將戮世摩羅橫抱，熾焰天點點頭：「謹遵懿旨。」

【杏默】

　　當電視裡的煙火放完的同時，默蒼離對於整場煙火的嚴厲批評也總算消止。雖然最後埋怨冥醫把他拖來看這種浪費生命的演出。

　　冥醫在默蒼離到浴室梳洗的時候，很有效率地把待洗的杯盤拿到廚房的洗碗槽泡水，又整理了會床鋪，才接替默蒼離進浴室洗梳。

　　當他在床上躺好，本來背對他的人便翻身過來面向他，一雙眼睛睜的老大。

　　「蒼離啊……」冥醫以為默蒼離還對剛剛的煙火有意見，連忙想在他開始之前就掐斷火苗。

　　「杏花，新年快樂。」不在意冥醫未盡的話語，默蒼離道完祝福後便滾進身邊人懷裡，閉上眼睛。

　　「啊……你也是啊，新年快樂，蒼離。」慢了半拍才回應，冥醫稍微收緊了手臂，將懷裡的人抱得更近些，很快地便也進入睡眠。

２０１５０１０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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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