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看漫畫199話,真心祈願他們都能好好的

 

 

【炭善】千紙鶴

 

*兩人已經交往

*時間點設定在決戰後

 

 

我妻善逸的手很巧。

他編出的花環特別緊實漂亮,而他細心折出的紙鶴,比起其他人的也特別立挺。

 

與鬼舞辻無慘的那場戰役過於慘烈,即便贏得了勝利,倖存下來的隊員們也感覺不到一點放鬆與喜悅。不論是柱也好,隊員也好,有太多太多昨天還一起吃飯說笑的同僚在這場大戰中犧牲了。

我妻善逸對於這場戰爭的最後記憶,是自己看到了劃破天空的曙光,聽到了鬼舞辻無慘因為被陽光灼燒而發出的怒吼與慘叫,他還沒來得及感受到任何情緒便失去了意識。

他從昏迷中甦醒的時候,戰爭已經過去兩周了。他的傷口被處理好,斷掉的腳也已經裹上石膏,但是血鬼術在皮膚上造成的裂痕卻恢復狀況不佳,即便已經凝血,也隨時都有可能再度裂開。

獪岳對我的恨意根本已經在我身上生根發芽了吧。我妻善逸悲觀的想。

 

我妻善逸反覆的病情,以及影響他行動的斷腿,讓他在一個月後才能勉強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外廊去曬曬太陽。期間除了定時來逼他喝藥順便幫他換藥的神崎葵以外,村田也來看過他幾次,他才能知道自己暈過去以後的事情:比如炭治郎打倒了鬼舞辻無慘,比如他錯過了殉職隊士的葬禮,比如因為他們都是重症病患,所以才會跟伊之助、炭治郎分開靜養,比如炭治郎至今還未清醒,比如伊之助想衝過來他這裡被神崎葵嚴厲禁止云云。

他在終於可以扶著牆走比較遠之後,緩慢的踏著步伐先去了伊之助的病房。

「紋逸!」身上幾乎纏滿繃帶的友人坐在病床上正準備下床,看到他便大喊了那個從認識到現在從沒對過的名字。

「你能下床了嗎!」嘴平伊之助立刻衝向站在病房門口的我妻善逸:「雙馬尾的女人說什麼你要靜養,所以禁止俺過去找你!」

「你看起來恢復的不錯嘛!不愧是俺的小弟!」嘴平伊之助伸手大力拍了拍我妻善逸的肩膀,讓雙腳還不能平均施力的金髮少年差點跌倒,但是黑髮的俊美少年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露出了疼痛的表情:「權八郎也還沒醒,雙馬尾一樣不准俺去看他,搞不好打個幾下就能醒了!」

「……我覺得小葵不讓你去看炭治郎是對的。」我妻善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剛剛被嘴平伊之助大力拍打的傷處,一邊確認傷口有沒有裂開,一邊小聲說道。

「哈?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纏在臉上的繃帶讓我妻善逸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不得不稍微加大了音量。

「你怎麼還在這裡?」出現在房門口的神崎葵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他看向應該去復健練習的嘴平伊之助:「不要讓幫忙復健的人久等!」

「啊?俺跟小弟說話不行嗎!女人!」套著豬頭套的少年對著前來催人的蝴蝶屋護理人員大吼大叫:「而且紋逸不也該去嗎!」

「善逸先生還沒恢復到可以去復健的程度。」神崎葵回答的平靜:「相反,他現在更應該待在房間裡等著檢查才對。」

我妻善逸見女孩把砲火轉向自己,早已領教過對方的怒火,他趕緊擺了擺手,說自己只是出來走走,沒有要逃避檢查的意思,試圖為自己開脫。

「權八郎還沒醒,你也不用過去,俺很無聊啊!」嘴平伊之助戴上了豬頭套,氣得從頭套的鼻孔噴出了氣體:「喂,女人,妳不如直接在這裡替紋逸檢查,檢查完了俺就帶他去看權八郎。」

「你還沒去看他對吧,紋逸?」

我妻善逸愣了愣,才慢慢的搖搖頭:「沒關係,我今天本來就沒打算過去,畢竟我還沒辦法走那麼遠嘛!伊之助,你先去復健訓練吧,搞不好過幾天我就能加入你們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氣呼呼的嘴平伊之助,神崎葵並沒有讓我妻善逸再走回自己的隔離病房,而是直接要他在原地等著,自己回去拿醫療用具過來。我妻善逸便坐在離房門最近的病床上,看著窗外的好天氣發呆。

神崎葵替他檢查和換藥的時候,我妻善逸安靜的過分。女孩看著拆下繃帶後裸露在空氣中的傷口,恢復情況糟糕的讓她皺起眉頭。

「善逸先生今天真的不去看看炭治郎先生?」神崎葵一邊替他上藥,一邊問:「他雖然沒有醒來,但是狀況還不錯。」

「吶,小葵,我的傷是不是好不了了?」我妻善逸依然看著窗外,語氣極為平靜。

「……會好的。」女孩將對方手臂上的繃帶打結,轉而處理我妻善逸臉上的傷口:「雖然過程會很辛苦,但是會好的。」

「是嗎?」我妻善逸沒有聽到說謊的聲音,他想笑一笑讓對方別這麼嚴肅,卻因為臉上的傷口讓他只能露出極其怪異的表情:「這樣的話就太好了,不然又要讓炭治郎擔心了。」

「我一會扶你到炭治郎先生的房間去?」綁著雙馬尾的治療士問道:「你也想看看他吧?」

我妻善逸愣了一下,才點點頭,應了聲。

竈門炭治郎休養的單人病房在蝶屋的另一側,一個安靜的、採光通風良好的房間。

神崎葵再三詢問我妻善逸,她真的不用請人在這裡等他,扶著還不能自己走太遠的他回去嗎?

我妻善逸只是微笑著搖搖頭,聲音平靜的告訴女孩:「我可以的,晚餐以前,我就會回去了。」

神崎葵點點頭,囑咐了一聲不要太逞強便先行離去,戰後的復原工作繁忙,她不能逗留太久。我妻善逸目送女孩離開,等到走廊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便轉而面向緊閉著的房門。他在門外能夠聽見裡面的人的心跳聲—─穩定、有力,一如既往,讓他安心了不少。

他站在門外,猶豫著究竟要不要進去陪一陪還未醒來的戀人,最後是竈門彌豆子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善逸、哥哥,看、哥哥?」變回人類的竈門家長女走到我妻善逸身邊,歪著頭提出疑問。

「嗯,是啊。小彌豆子這幾天都在幫忙嗎?」我妻善逸摸了摸女孩的頭,問道。

「嗯!幫忙大家!感謝!」

「這樣,小彌豆子很棒喔!」

「不進去,嗎?」竈門彌豆子問:「哥哥,開心。」

即便少女的說話能力尚在恢復當中,只能用單詞努力表達,但是我妻善逸還是聽懂了對方想說的是,如果他在的話,竈門炭治郎會很開心的。

「啊,我這就進去了,小彌豆子還要繼續去幫忙的吧?」我妻善逸笑道:「先去忙吧?我這就進去了。」

竈門彌豆子點點頭,主動替我妻善逸拉開了拉門,然後牽起對方的手:「善逸哥哥、請進!」

金髮少年被女孩扶著走進了房間,並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善逸哥哥、活著,太好了。」竈門彌豆子摸了摸我妻善逸的頭,笑得無比溫柔:「我、晚一點,再來跟哥哥,說說話!」

 

我妻善逸送走了竈門家長女後,便將目光放回躺在床上的友人身上。對方幾乎纏了半顆頭的繃帶,露出被子的雙手上也被繃帶裹滿,所幸呼吸平穩、心跳有力,身體狀況恢復的還算好。

金髮少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紅髮少年,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一方面不想打擾對方休養,一方面又異想天開的覺得對方有沒有可能因為自己滔滔不絕而睜開眼睛。嘴巴開合了幾次,我妻善逸最終還是安安靜靜的陪在竈門炭治郎旁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慢慢的俯下身,將自己的耳朵貼上對方的心口,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

他在竈門炭治郎的獨立病房裡待了一下午,黃昏的時候竈門彌豆子端來了兩人份的晚餐,我妻善逸便陪著女孩一起吃了晚飯,又幫忙收拾餐具,陪著對方聊了一會天以後,他才向女孩道晚安,並且阻止了想跟著他回去病房的竈門家長女,一個人扶著牆,有些艱難的在月色浸染下走回了遠在蝴蝶屋另一頭的、自己的病房。

 

 

竈門炭治郎清醒的時候,距離大戰已經過去三個月,等到他恢復的差不多,可以下床自由走動時,又過去了一個月。這四個月裡,他見到了許多朋友,當然也聽到了不少認識的人在戰爭中殞命的消息,而在這些人、這些訊息當中,唯獨少了那個很容易大哭大叫,卻也十分強大且可靠的金髮少年。

我妻善逸一次都沒有來看他,就連他開口詢問其他人,不論是神崎葵、村田、或是自己的妹妹,還有經常來探望他的三個小女孩,所得到的回答不是不清楚、不知道,就是被勸說還是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再說,而詢問嘴平伊之助通常都換來飽含憤怒情緒的不知道,以及蝴蝶屋的人禁止他探望的抱怨。

他僅僅只能從旁人嘴裡確認我妻善逸、那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少年仍然活著而已,關於他的傷勢、狀況,或是身在何處,所有人不是欲言又止,便是避重就輕,甚至直接轉移話題。

於是當他可以下床自由走動以後,他便每天在蝴蝶屋裡東聞西嗅,企圖捕捉到一點我妻善逸的氣味。無奈當時仍有許多重傷患在蝴蝶屋裡調養,許多人的氣味混上各種藥水的味道,生生掩蓋了或許本就已經淡了不少的、屬於我妻善逸的那股雨後清香,讓竈門炭治郎不免有些沮喪。

不屈不撓的找了兩個禮拜,竈門炭治郎終於嗅到了一點熟悉的氣味。他努力跟緊了寡淡的味道,一路上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走到了位處偏遠的房間,並用相對較濃的氣味確認了這間房的住客。

他剛想敲門,門就被拉開了,走出房間的是捧著一盆有著淡淡血色的水與毛巾的神崎葵。

「葵小姐……」

竈門炭治郎剛開口,神崎葵就朝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拉上門,然後示意他跟自己一起離開。紅髮少年看著對方慎重其事的樣子,即便很想趕快見到人,他也只好點點頭,又看了幾眼關起的拉門,才趕上了比自己矮小的女孩的腳步。

「炭治郎先生是怎麼找到那裡的?」神崎葵帶著竈門炭治郎回到診療室,一邊收拾用具一邊問。

「聞到了善逸的味道,跟著走就找到了。」竈門炭治郎老實交代:「善逸還好嗎?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看他?」

「你今天還沒做過檢查吧?」神崎葵問道,見紅髮少年搖了搖頭,她便著手進行例行檢查作業,一邊回答對方的問題:「善逸先生腿上的傷復原的很好,已經可以活動自如了。」

「不過因為血鬼術造成的傷……復原的很慢。」女孩讓他抬一抬手腳,又拆下竈門炭治郎頭上的繃帶準備換藥:「因為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會造成傷口再度開裂,所以善逸先生即便已經可以到處走了,都還是待在病房裡面。」

「另外,善逸先生也怕臉上的傷嚇到人,目前除了我與村田先生,他都婉拒探望,當然也包含炭治郎先生在內。」將繃帶重新綁好,神崎葵嘆了口氣:「但是我想,他應該不會真的拒絕你的炭治郎先生。」

「不過請不要帶著伊之助過去,只有他是真的被我們明令禁止去探望的,以免他不知輕重的又加重了善逸先生的傷勢。」

竈門炭治郎點點頭,向神崎葵道謝後便快步走回了我妻善逸的病房外。他剛抬起手想敲門,又想起了綁著雙馬尾的女孩提到的情況,猶豫再三終究慢慢的將手放了下來。對方的氣味實在太過淺淡,即使他的鼻子再靈也沒辦法透過這麼淡薄的氣味判斷我妻善逸是不是正在休息,自己會不會打擾到他。

紅髮少年這麼一猶豫便在走廊上站了許久,思來想去卻也想不到什麼好方法,在他再度決定伸手敲門看看會不會有回應的時候,村田抱著一疊五顏六色的紙張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竈門?」村田走到竈門炭治郎旁邊,帶著笑容向他問候:「你的傷還好吧?」

「嗯,恢復的還不錯!」竈門炭治郎回道,視線在對方手裡的紙張停留:「這些紙是……?」

「喔!這是要拿給我妻的,他不是不能出房間嗎,索性就在房間裡摺紙鶴給隊士們祈福了。」村田回答:「啊,你還沒見過我妻對吧?他現在應該醒著。」

沒有等竈門炭治郎開口阻止,村田已經隔著門板對房間裡的人說話:「我妻,我把新的紙張拿來了喔!竈門也在外面,你應該醒著吧?」

兩人在門外等了一會,卻沒有得到裡面人的回應,於是村田再度開口:「我們進去了喔!」

「等、等一下!」我妻善逸稍嫌慌張的聲音從房裡傳來:「我、我今天不太舒服,對我不太舒服,可能要請你們先回去了。」

「抱歉讓你們白跑一趟。」

「這樣啊……需要去把神崎小姐請來嗎?」村田有些疑惑,在對方重申了好幾次不需要勞師動眾之後才又找到機會說話:「那我明天再把新的紙拿過來喔!」

「麻煩你了。」

「善逸,我明天也可以過來嗎?」竈門炭治郎在他們的對話告一段落之後問道,我妻善逸的反應讓他不用透過嗅聞味道就能知道對方對於見到自己的抗拒。

然而我妻善逸對於竈門炭治郎的提問並沒有回應,村田只能先將人帶離病房。紅髮少年的表情有些沮喪,顯然對於許久未見的戀人不肯看到自己耿耿於懷。在即將抵達自己的病房時,竈門炭治郎看到了村田手上今天沒有送到的紙張,他彷若看到了希望,有些興致勃勃地問道:「村田先生,這些紙我明天拿去給善逸吧!」

「我是沒關係啦,不過我妻會讓你進去嗎?」

「這個就需要村田先生幫忙了。」竈門炭治郎神采飛揚的模樣,讓村田不自覺點了點頭,答應提供協助。

 

隔天下午,竈門炭治郎與村田再度來到我妻善逸的病房前,由村田向房間裡的人打招呼:「我妻,我拿紙過來了喔,可以進去嗎?」

房裡的人並未有任何回應,房間裡也沒有傳來任何不尋常的聲響,而來訪的兩人先前已經確認過我妻善逸一定待在房間裡,並沒有離開進行任何檢查,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讓兩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村田輕輕敲了敲門框,再度提醒房裡的人他們要進去了,才緩緩地拉開紙門。

房間裡一片昏暗,放在窗台上依照大小順序排列的紙鶴因為背光而形成一排陰影,靠窗的桌子上散著許多紙張以及摺好的小紙鶴,而房間的主人正縮在被窩裡睡的正香。竈門炭治郎與村田躡手躡腳地踏進了屋子,村田輕手輕腳的拿起來桌旁的小箱子,將桌上散落的紙鶴放進去,稍稍向捧著一疊紙張站在床邊盯著放在床頭的一隻綠色大紙鶴看的紅髮少年打過招呼,便捧著箱子先行離開。

竈門炭治郎又看了我妻善逸安穩的睡臉好一會,才走到桌子前看著窗台上那一整排有大有小的紙鶴。淺綠色、黑色、寶藍色、粉色、紫色、水藍色、橘色、紅色……每一個顏色他都能對應到與其相搭配的人,竈門炭治郎翻動桌上與自己拿來的紙張,發現在眾多的顏色當中,獨獨缺了明亮的黃色。他看了眼仍舊沉睡著的金髮少年,有些氣惱又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妻善逸醒來的時候已經黃昏,本就沒有點燈的室內光線更加昏暗。他眨了好幾次眼睛,才終於看清坐在自己床邊的椅子上睡著的人是誰。他小心翼翼的移動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側躺在床的邊緣就這麼看著竈門炭治郎,等著他睡醒。

金髮少年沒有等太久,紅髮少年在他醒來之後沒有多久便睜開了眼睛。起初睡眼惺忪的人還迷迷糊糊的,直覺朝著正看著自己的人露出笑容,溫柔的呼喚了對方的名字:「善逸,你醒了?」

「嗯……你等很久了嗎?等到都睡著了。」我妻善逸在床上坐了起來,身上的棉被滑落在一旁。

「聞著善逸的味道覺得很安心,所以就睡著了。」已經清醒的竈門家長男解釋道,然後旋即換上了帶著擔憂和責備的表情:「說到這個,善逸,我可以理解你怕臉上的傷看起來很可怕,會遭人嫌惡……」

「但是你怎麼可以連我都拒絕見面?這樣我會很難過的。」

「昨天也是,村田先生一說到我也在,你就不打算開門了,今天要不是因為來的時候你睡著了,你一定也會再一次拒絕我對吧?」

「我並不覺得善逸臉上的傷很可怕,也不會因此嫌棄善逸的。同時我也很擔心你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就算傷口好得慢也會陪你,絕對、絕對不會丟下善逸的。」

「所以善逸,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排除在外?這樣……我會擔心跟覺得難過的。」

我妻善逸愣愣地看著一股腦將自己的感受傾訴出口的竈門炭治郎,好半晌才囁嚅著說道:「我、我知道炭治郎絕對不會嫌棄我啊……」

「可是、可是傷口真的好得太慢了,我怕你看到了擔心……」

「善逸躲著我才會讓我擔心喔!」紅髮少年伸手用手帕輕柔擦去了金髮少年流下的淚水:「所以,善逸不要再躲著我了,好不好?」

我妻善逸點點頭,應承了下來,伸手拉了拉竈門炭治郎的袖口:「可是我還是不想再蝴蝶居裡走動,傷口的情況我還是知道的,一定會嚇到不少人的。」

「這是光榮的勳章,如果有人敢嘲笑善逸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跟他說明的!」紅髮少年有些生氣的心音傳進我妻善逸的耳朵裡,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不過,如果善逸白天想待在房間裡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來陪你摺紙鶴、吃飯、聊天,伊之助也可以過來,晚上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出去走一走,畢竟一直悶在房間裡也不好。」

「啊,說到紙鶴……」竈門炭治郎側過身拿起放在床頭櫃子上的兩隻紙鶴遞到了金髮少年眼前:「因為看到你折了綠色的紙鶴,自以為是的覺得善逸或許是折了代表我的紙鶴了,所以我也折了一個黃色的紙鶴代表善逸。」

「不過……折的不太好看就是了。」

我妻善逸接過折得有些歪歪扭扭的紙鶴,看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漾開笑容說:「雖然折得不太好看,不過我會留下來的喔,所以炭治郎,你以後每天都要過來我這裡練習,直到可以折出好看的紙鶴為止!」

總算得到戀人首肯的竈門炭治郎立刻撲上前把金髮少年擁入懷中,動作間還不忘減輕力道盡量不壓迫到對方的傷痕,笑得燦爛:「沒問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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