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蒼谷

內有暗墮、刑求等情節，請考慮清楚之後再觀看。不能接受者請按右上叉叉離開。

這篇夢中夢的正篇其實是拿去投了三日鶴企畫的，所以在下面附上網址，歡迎想看看的同好去看看。企劃中也有許多很好的文章可以欣賞。

至於這一篇呢，以鶴丸的角度出發，寫的是鶴丸這個視角的現實與夢境。基本上兩篇的情節重合處不會有太大的改動。

就我而言，寫完之後才發現，我比較喜歡企劃那一篇的感覺。

這一篇就請當作是，把一些劇情細節補齊的文章吧。

另外，兩篇的夢境的出現時間點是混亂的，夢境自己有一個故事軸線，但是他不會被捕完了XD

背景設定是架空的軍閥時代。

以上。

附上企劃網址：http://mikatsukitsuru.wix.com/mikatsukitsuru#!blank-34/mkizy

【三日鶴】夢中夢　　（鶴丸視角）

　　一輛黑頭車平穩繞過圓環，緩緩在一棟氣派的建築物前停下。在建築物門口戒備的衛兵立刻走下台階，幫忙將後座的車門打開。一名穿著一襲黑色軍裝、罩著黑色披風，同時將戴著的軍帽壓低的看不清表情，身形纖瘦高挑的男子輕鬆的下了車。腳步輕快的走上台階，與早就等在那裏的一期一振打了招呼。

　　「歡迎您。司令也十分期待您的到來。」一期一振回握了對方伸出的手，隨即帶人進入建築物。

　　「呼，總算進來了。」鶴丸隨即摘下頭上的軍帽，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頭髮：「剛才可是沒有露出破綻吧？」

　　「是的，非常完美。」一期一振笑著點頭：「一會請鶴丸先生在會議室稍等，司令很快就到。會議室內已經做好防止竊聽的準備了，兩位在談話時也只會有我在場。請鶴丸先生不用擔心。」

　　「還是加上了先生啊……」有些無奈地看向走在身旁認識挺久的友人，鶴丸搔搔自己的臉頰。

　　「是的，畢竟還在工作呢！」在一間房間前停下，一期一振壓下門上的古銅色把手，推開了木質門板，向鶴丸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鶴丸先生在裏頭稍等一會。」

　　鶴丸對一期一振擺了擺手，踏入布置的簡潔典雅又不失華麗的會議室，他隨興地將披風脫下，與軍帽一起放到了一邊的衣架上。在會議室裡繞了一圈，欣賞一下牆壁上掛著的裝飾畫，沒一會鶴丸就覺得無趣的拉了張椅子坐下。

　　很快的會議室的門再度被打開。首先看見的是開門的一期一振，接著才見一名身穿軍裝、身材有些壯碩的中年男子走進。

　　鶴丸站起來向對方行了軍禮：「司令。」

　　司令向他點頭後，走到主位坐下。鶴丸則是等到一期一振也走到座位上之後才和他一塊坐了下來。

　　「五条鶴丸，是吧。」司令掃過來的目光帶著點審視的意味，語氣上倒是沒怎麼情緒起伏：「伊達組的成績，確實讓我們刮目相看。」

　　「上頭知道要你們突然浮出檯面是件很有風險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作為王牌，伊達組也確實應該要現身了，對嗎，五条少將。」

　　鶴丸點頭，附和：「既然都戰戰兢兢的鬥了這麼久，這樣的時機的確很難得。浮出檯面也好啊，免得三条的注意力一直在粟田口身上。」

　　「上將，你怎麼看？」司令將話題拋到一向是政府得力助手的粟田口當家身上。

　　一期一振點頭：「是，伊達組的出現，並與粟田口家合作，一同為政府效力，相信在這樣的節骨眼上，確實能夠重創三条家。」

　　司令點頭，道：「那麼，上面的指令很簡單。五条少將，以你為首，伊達組必須與三条成為同盟。政府也會去函三条家，要求配合。」

　　「唉呀……這是雙面間諜的意思了？」鶴丸笑了笑：「我明白了。」

　　「沒有其他疑問的話，剩下的細節就由一期一振跟你說明。」司令站起身：「期待你的好消息。」

　　一期一振和鶴丸起身行禮，送走司令後，才重新坐下商討細節。

　　「那麼，鶴丸先生，現在我開始一條一條和您對照一些合作的細節，可以嗎？」

　　「當然啊，不過有必要這麼拘謹嗎？」看著一期一振公事公辦的模樣，鶴丸已經覺得有些累了：「輕鬆點談，如何？」

　　「嘛，恐怕不行，時間緊急呢。」

　　「好吧，好吧，那就開始吧！」無奈的嘆口氣，鶴丸靠上椅背等待對方告知條目。

　　「其實條目只有一條的，鶴丸先生。」一期一振清了清喉嚨：「必須定期回報情報進度，目前暫時以三天回報一次為標準。」

　　「有異議。」鶴丸開口：「一剛開始要三天就接觸到核心是不可能的事情。難道一些旁枝末節的情報，粟田口沒有獲得管道嗎？」

　　「的確。」一期一振也不惱：「因此，在頭一個月，不需要回報。您有一個月的時間打入三条核心，鶴丸先生。」

　　「一個月啊……有難度，不過值得挑戰。」鶴丸敲了敲桌面：「還有其他隱藏規定嗎？」

　　「規定是沒有了，不過，鶴丸先生，第一次的行動，就要在五天後的宴會上展開了。」一期一振說：「宴會上要將您引薦給多位大老，時間上是否會太過倉促？」

　　「我就算說時間太趕了，也不可能改時間的不是嗎。」鶴丸撇撇嘴：「可以。」

　　「那現在，換我提出點意見了吧？一期。」鶴丸眨起一邊眼睛：「我要得到在允許範圍內的，洩漏政府情報的權力。」

　　「不然，由政府發函的合作，就是給我一年的時間，我都進不了目標核心。」

　　「可以，但是能夠洩漏什麼情報，由我們這邊定奪。」看見鶴丸點頭：「那麼，合作愉快。」一期一振向對方伸出手。

　　「合作愉快。」鶴丸伸手握住對方：「宴會當天還需要你提供協助呢。」

　　「那是當然。」

＊

　　宴會當天，鶴丸穿著一身華麗的白色軍裝禮服，比表定的時間要早一些進入會場，先與一期一振會合。與對方核對了今天行動的相關細節，以及預估大約會有怎樣的情況發生後，便與一期一振一同前往宴會的會場，正式介紹給在場的軍界重要人士。而三条家一如既往，比這些重要軍官還要晚到。

　　正聽著一期一振和其他軍官的對話，不經意地往門口瞄了一眼，就看見剛進入會場的、無比熟悉的那兩人。

　　「嗯？一期，有人過來了喔。」瞥見目的明確往他們走來的人，鶴丸趁著對方談話的空檔，朝一期一振努了努嘴。

　　「啊，是你這次的合作對象呢，鶴丸先生。」一期一振朝同方向看了一眼，輕聲說明：「不過我同樣也是第一次見面喔！」

　　「這還真是嚇到我了呢！」鶴丸笑著回應，倒也不認為有甚麼好擔心的。

　　三日月走近，先朝著一期一振舉了舉酒杯：「這似乎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呢？粟田口當家。」

　　「是，我是粟田口的一期一振，久仰大名了，三日月先生。」一期一振率先伸出手表示善意：「三条一派的優秀戰績一直都是我們追隨的目標呢。」

　　「哈，粟田口家一樣令我們感到十分有壓力呢！」三日月禮貌回握，放開手之後便轉向站在一旁當了一陣擺飾的鶴丸，說：「這位年輕的軍官倒是看著面生啊！」

　　「這是伊達組的總指揮，鶴丸國永。」一期一振擔當起介紹雙方的責任：「鶴丸先生，這位是三条家的現任當家，三条三日月。」

　　「原來你就是三日月啊，幸會。」鶴丸同樣先伸手示好，「按照上頭的指示，我們會共事一段時間呢！」

　　「是啊，的確。」三日月禮貌回握，「或許我們可以趁著宴會的空檔，先行交流一下？」

　　沒有料到三日月會如此直接提出邀約，鶴丸明顯愣了一下，倒是旁邊的一期一振反應極快。

　　「如果需要私下會談的話，二樓也準備了若干房間可以使用。」

　　「是嗎，那麼擇日不如撞日吧？」三日月看向鶴丸，卻是招來一名侍者：「帶我們到二樓去。」全然不給鶴丸找到理由推拖的機會。

　　鶴丸和一期一振對看一眼，便跟上三日月的腳步。

　　在踏上樓梯之前，三日月才回頭對著一期一振道：「我想和鶴丸單獨談話，粟田口當家應該不會這麼信不過我吧？」

　　看了鶴丸一眼，一期一振沒有堅持：「是，那麼祝兩位談話愉快。」便站在樓梯下，目送三日月和鶴丸的身影消失在目光盡頭。

　　房間內，侍者去取酒與一些下酒菜的空檔，雙方皆沉默不語。並不因為三日月明顯的審視目光感到不自在，鶴丸到是怡然自得的觀察起眼前這個男人在這幾年之間有沒有什麼變化。

　　嘛……沒有老多少啊，幾乎沒有改變嘛。這是鶴丸觀察過後得出的結論。

　　侍者敲響門板，進來以後很快將食物飲料擺好便迅速的退了出去。鶴丸看著坐在對面的三日月拿起已經倒好紅酒的酒杯，優雅的品嘗飲用之後，才伸出手拿了自己的那一杯。

　　「鶴呦，這麼小心翼翼，是不認得我了呢，還是認為我會耍些什麼小手段逼你就範？」

　　聽見對面的人這麼說，鶴丸頓了一下，才整個人放鬆的半躺進沙發：「我應該理解成三条家從來沒想過把我抓回去再教育嗎？」

　　「或是，我以為就我們之前的關係來說，你也會想把我抓回去關起來的。」

　　「我的確這麼想過。不過又很好奇鶴到了外面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索性不抓了。現在看來，倒是混的風生水起啊！」

　　看著三日月優雅的輕晃酒杯，以及對方俊美的臉上首次染上的溫暖笑意，鶴丸勾起戲謔的笑容：「怎麼，嚇到你了嗎？三日月。」

　　「姑且算是被嚇到了吧。」

　　鶴丸看著三日月放下手裡的酒杯，等待他的下文。

　　「鶴呦，讓我聽聽，你對於我們兩方的合作命令的感想吧？」

　　「好啊。」鶴丸抿下一口酒。

＊

　　鶴丸走在三条名下的洋房之中，軍靴踏過迴廊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空間，秋季的暖陽透過窗戶灑落光影。自從三条和伊達組合作圍剿行動以來，一直都十分順利，成果也比預期的好上太多，但是鶴丸還是覺得一切不太真實。包含現在他可以獨自一人在三条的主要據點之一行動自如這一點就足以持存疑態度。熟門熟路進了三日月的書房，鶴丸毫不意外桌上散放著幾份文件的房間裡空無一人──彷彿全然不怕機密外洩似的。站在桌邊隨手翻閱著桌上的檔案，腦海中已經將得到的訊息組織成簡短易懂的話語，只要有機會就能將訊息傳遞給同盟知曉。翻動紙張的手指在他看見一個平躺在文件下方的相框時停止。

　　「什麼啊……」將相框拿了起來，看著裡面那張好幾年前拍的兩人合照，手指輕輕摩娑著框緣，鶴丸不由得盯著照片出神。

　　「鶴呦。」

　　讓鶴丸回神的是從背部傳來的溫度，是環抱著自己的那雙手臂，更是那聲附在耳邊的輕喚。親密的一如既往，像是他從未離開過。

　　「看著照片愣神呢。」

　　耳背被人親吻，鶴丸感覺到對方抱得更緊了些。

　　「想到什麼了嗎？」

　　「是啊，想到在拍完照片之後，堂堂當家居然就放下身段陪我玩泥巴的事情來了。」將相框放回桌上，鶴丸整個人放鬆地靠進三日月懷裡，「現在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瞥見三日月的笑容，鶴丸任著三日月放開自己之後又牽起自己的手，對方在皮椅上坐下後，順其自然的做到了三日月腿上。沒有抗拒或扭捏，鶴丸很自然地就將自己靠進了三日月懷中。

　　感覺到三日月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頭髮，鶴丸看向對方緊握著自己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聽到三日月說：「只要是鶴的要求，我可是什麼都願意做。」

　　鶴丸被嚇得抬頭盯著三日月看了好一陣子，才撇過頭不敢直視對方認真得過分的眼神：「你還真是……」

　　鶴丸知道自己的整張臉包含耳朵在內一定都紅透了。正懊惱著自己的反應時，便感受到三日月輕輕吻上了自己的耳朵。

　　鶴丸的身體僵直了一陣才放鬆，疑惑的喊：「三日月？」

　　「今天留下來吧。」

　　他聽不見聲音了，明明戰場上是那樣喧囂。本來眼前所見，都是正常的景色，就算是長相不怎麼討喜的敵人，也和平常出陣時候所看見的沒有什麼不同。可是現在，他看見的景色卻是一片黑白，腥紅色在整個畫面裡特別突兀。襲遍全身的劇烈痛感讓他發不出聲音，即便做出了向對天空大吼的動作，他依然聽不見自己的聲音，連心跳都感覺不到了。他只能，努力的握緊手中的刀，用力的插進土壤中，試圖讓自己還能夠站立。

　　注意力再度回到戰場上的時候，痛感已經消失，他又聽得見聲音了。但是，所看見的一切依然只有黑和白以及紅色。敵人已經全滅，可是所有的同伴都將刀刃對向自己。

　　「你們……」想問同伴這樣是不是什麼新的惡作劇方式，一開口發出的沙啞還自帶雙重聲調的吼叫就先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三日月先生……這是……」握著本體在一旁戒備的新選組脇差首先發話。

　　「怎麼看都是暗墮了吧，國廣。」脇差身邊的長髮打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原來自己，化成鬼了啊。這麼想的同時，他不自覺的，將目光轉移到站在最前方同時也是最中央的那人身上，不知畏懼的看向對方的眼睛，他只來的及感嘆：啊……看不見了啊，那彎美麗的新月。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舉起了刀，又開始難聽的吼叫，作勢要攻擊對面戒備著的同伴。

　　「你們先帶著傷者撤退吧。」三日月要所有人往後退：「我很快跟上你們。」

　　「三日月先生，鶴丸他……」單眼的年輕付喪神欲言又止：「請讓我們……」

　　「退下吧。」專注地盯著眼前曾經的同伴，一股哀痛抵在心口：「我答應過鶴丸，在這種情況下，會親手斬殺他的。」

　　燭台切光忠咬了咬嘴唇：「請務必小心。」轉身背起負傷的同伴，與其他人一同撤退。

　　「鶴呦。」

　　看著對面的人擺出攻擊的起手式，他也感覺到早已不受自己控制的身體也擺出了預備攻擊的姿勢。

　　「我很快就讓你解脫。」

　　三日月率先發動攻擊，在墮化的身體上砍了一刀後就迅速的繞到鶴丸背後，沒等對方從砍傷中回神，就已經把刀刃刺進對方的身體，最後從心臟穿出。墮化的外殼崩解，染滿自己血跡的鶴丸直接倒在三日月懷裡。

　　鶴丸睜開眼睛，先看見的是擁抱著自己入眠的那人的胸膛。亮眼的陽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照了進來，鶴丸意識到兩人皆全身赤裸，才接著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

　　很久，沒有做夢了啊。鶴丸在心裡嘆了口氣，睜著眼睛看著三日月熟睡著的臉龐。伸出去想碰觸對方臉頰的指尖顫抖著，一點一點輕輕觸碰，最後小心翼翼的捧起對方的臉，鶴丸以自己的嘴唇貼上了對方的。感覺到環在自己腰間的收緊了，視線往上便撞進一片湖水與新月之中。鶴丸微微張開了嘴，讓對方直接進入攻城掠地。再次被人壓倒在床上，鶴丸主動將雙手環上三日月的肩膀，在雙方唇瓣分開之後，甚至伸舌舔了對方的喉結──直白的挑逗讓對方直接化為兇猛的野獸，狼吞虎嚥、予取予求。

＊

　　三個月後，事跡敗露。小狐丸在三日月的授意下，將鶴丸抓進三条家的地下刑求室。

　　啪！啪！啪！

　　連著三鞭豪不留情地打在那副被傷口與鮮血弄的一片模糊的纖細身軀上。鶴丸只是緊咬著嘴唇，一點聲音都沒有漏出來。

　　小狐丸站在一旁，看著下屬重複著用刑、拷問、用刑、拷問的循環，瞥向好幾天來一直都像個失魂玩偶一般不言不語，甚至不慘叫的人，他不耐的抓了抓蓬鬆的頭髮。

　　走上前搶過下屬手裡的皮鞭，小狐丸沒有再往他身上抽一鞭子，倒是用鞭子的握把處將鶴丸的臉抬了起來。

　　「……皮肉痛不好受，說了就讓你接受治療。」被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驚得頓了會，小狐丸幾近咬牙切齒：「三日月可沒想過要讓你喪命。」

　　鶴丸移動了視線，看向紅色眼瞳的金眸依然死氣沉沉。然後，再也不肯跟對方有任何視線的交會。

　　忿忿移開了手，小狐丸用鞭子打在鶴丸身旁的地上發洩，要求所有下屬暫停刑求後便逕自離開刑求室。

　　短暫的安寧。

　　聽見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鶴丸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雙熟悉的軍靴停在自己面前：「……你來做什麼？」沙啞的聲音讓他微微皺眉。

　　「……鶴呦。」

　　鶴丸看著三日月的影子，感覺到對方把他攬進懷中，而他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鶴呦，如果你當時沒走就好了。」

　　「我啊……最近一直做著夢呢。夢裡的你跟我雖然穿著古代的裝束，但是啊……可以明確知道，我們可是全然的信任著、戀慕著對方喔。」

　　「我可以將我的背後交給你，你也同樣放心將你的背後交給我。」

　　「就像你離開以前的我們那樣。」

　　「鶴呦。我多麼希望，我們可以像夢境那般，成為彼此最可靠的盟友。」

　　鶴丸靜靜聽著，抱著他的三日月沒有洩漏出一點情緒，就著現在的姿勢他也看不見對方的表情。雙方的沉默，鶴丸清楚他在等他的回應。他卻給不了對方所希望的。

　　閉了閉眼，鶴丸再度開口，沙啞難聽的聲音讓他皺眉：「……三日月，你說話算話的吧？」

　　對方沒有回應，鶴丸也沒有心力顧忌太多，勉強用口水潤了潤嗓，平淡的提出要求：「那就給我個痛快吧。」

　　就像，我的夢境裡那樣。

　　豪不意外抵上自己心口的手槍已經上膛，鶴丸難得在熟悉的耳邊細語裡，聽見對方的顫抖：「……如你所願。」

完。